【APH/露白】Tangle(一)

重发,后续在主页

OOC警告

非国设,原创角色出没

兄妹关系十分亲密的设定

伊万是,或者将是一个画家

可能出现立白和露米♀




伊万·布拉金斯基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当然,你可以从他看似天真但有时阴云密布的紫色眼睛中猜到这点。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布拉金斯基家的不幸来自他那酗酒的父亲。彼得·布拉金斯基是一个木匠,他长着一头乱糟糟的浅褐色头发和总是迷迷糊糊的深紫色眼睛,身材高大,面色苍白,长相英俊,举止却像是一头熊。在他那被酒精毁灭了的头脑中鲜有除了工作和喝酒之外的事。这个野蛮的独裁者从不对女孩子们动手,伊万永远是挨打的那个——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是无辜的。为此娜塔莎恨彼得,就像她恨会损害她亲爱的哥哥的任何事物一样。


只有在极罕见的清醒时分,彼得才会偶尔流露出对孩子们的爱意。但孩子们并不领情,他们已经学会了对他的反复无常无动于衷。


伊万的母亲安娜是个出众的美人,她身材娇小,性情敏感而温顺,一头铂金的头发和浅灰色的接近透明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像个超凡脱俗的精灵,仿佛随时就要离开尘世。她身体素来不好,不能干重活,甚至生下伊万和他的姐妹就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生命力。她并不适合做一个贫穷的年轻木匠的妻子,但她爱彼得——那时他还是个充满活力,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当他跳舞的时候,所有女孩都祈祷能当他的舞伴。彼得珍惜她胜过世上的一切,但那无济于事。她在伊万五岁时一病不起,仅仅三周就离开了她可怜的丈夫。


安娜的死对于整个家庭是场毁灭性的灾难。彼得开始酗酒,变得粗鲁得让人难以忍受,对孩子们漠不关心,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他所热爱的木匠活中。他的手艺日益精进,甚至能在胡桃核上雕出鹰来。他二十岁时已经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木匠,而现在他的手艺更是无人可比,他的主顾们都对他的作品爱不释手——这也是有三个孩子的布拉金斯基家能过得很宽裕的原因。


伊万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他从不服输,对大人们的责骂毫不理会,在他的母亲死后,他变得更加难以捉摸,阴晴不定,让彼得伤透了脑筋。在其他孩子看来他有点腼腆,有时又过于阴沉,让人难以接近。他们很难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对他有点畏惧——并不仅仅因为曾经试图嘲笑他没有母亲而被揍得满地找牙。


事实上,他完全继承了母亲的敏感天性,却不像母亲那样柔弱。相反,他对懦弱的家伙避之不及,一看到他们哭哭啼啼的样子他就感到厌烦。这种冷酷在娜塔莎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在伊万冷淡的外表下存在着与之相反的特质。他太年轻了,他的身体习惯了领受极北之国的寒风而渴望太阳的光热,他的心是一颗沉睡的积蓄着力量的种子,而他的灵魂是奔涌的感情的急湍。他把他孩子和年轻人特有的充沛精力和几乎全部的激情献给了绘画,其他事对他的影响不过像是微风吹过冰冻的伏尔加河。


他基本上什么都画,但是最喜欢画风景,在他眼里沉默而神秘的自然比平庸的人体和无生命的静物有吸引力得多。尽管如此,为了锤炼他的技巧,他仍然画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东西。偶尔他会请一些不用干活的年轻姑娘给他当模特,一开始她们因为害羞而不情愿,后来却变得十分乐意起来,因为他态度温柔诚恳而且出手非常慷慨。


娜塔莎对此颇有微词却毫无办法。她以前从未见过她的哥哥那么温柔地对待她和冬妮娅之外的任何人。他和她们进行简短而礼貌的寒暄,赞美她们颜色艳丽的新裙子(万尼亚讨厌鲜艳的绿色,那让他想起毛虫,她嗤之以鼻地想),为她们脱下大衣……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表现得礼貌而疏远。她知道他对她们毫无兴趣,却仍然非常不满。


她私自认为他是她的,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的画家的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双手握着画笔的时候是多么灵活而稳定),他的听起来出人意料地柔软的声音,他的跟她非常相似的眼睛,他的微笑(随着年龄增长他变得更喜欢笑了,但它们不是真的笑),这些全都属于她。


她无法忍受那些姑娘来到她家偷走属于她的东西,但她不屑于嫉妒她们,就像没有人会嫉妒一只苍蝇。她轻蔑那些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的姑娘,她们肤浅又虚荣,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在想什么。其中一个叫阿加塔的女孩有点迷恋伊万,她长着天真而时常透露着畏怯的蓝眼睛和栗色头发。娜塔莎见过她好几次,她看伊万的眼神就好像他是阿多尼斯。


一天晚上,娜塔莎看见伊万房里那个总是放着她摘的向日葵的花瓶里多了几支白色的雏菊,它们有嫩黄的惹人怜爱的花蕊和脆弱的花瓣。她从来就不喜欢雏菊。


“万尼亚,这是你摘的吗?”他现在闻起来像伏特加,但是比那甜,她想。


“不,那是阿加塔给我的。”伊万躺在床上一边读一本黄色封面的厚重的小说一边不在意地说。


“为什么?”那是《L o l i t a》。她问了一个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明明知道的,娜塔莎,”他笑着说,那个当他在隐藏什么的时候就会露出的笑。“她喜欢我。”


“你喜欢它们吗?”她冷漠地问。


“不,它们太普通了,没什么特别的,我更喜欢你给我摘的向日葵。”他耸耸肩,看起来有些困倦。


“那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万尼亚。”


“我喜欢它的颜色,就像……”他闭上眼睛思索着。


“像黄昏时的太阳。”


“对。你总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轻快地说,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点病态的红。


“你醉了,万尼亚。”


“我没有……但是晚安,娜塔莎。”


娜塔莎亲了亲他的头发,然后转身拿走了那几支雏菊,扔在了长满野蔷薇的花园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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